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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2025-08-18 15:15 点击次数:87

老板让我与他哥相亲,各方面都挺满意就是对方有孩子了,我笑着说:那孩子是我生的

老板安排我和他弟弟相亲,虽各方面都很合适,但惟一的问题是有了孩子,我不禁一笑:孩子是我生的。

我跟周谨之曾经有过一段往事。

对于这件事,周辞并不知情。

否则,他也不会如此毫无顾忌地把我当成了仆人。

那时我22岁,刚刚步入职场,笨手笨脚,经历着人生的各种挫折。

初出茅庐的周谨之,则是一个同样挫败的打工者。

那一刻的他,西装笔挺,但面露愁苦,坐在路边大口吃着盒饭,身边是一叠厚厚的文件,整个人显得格外狼狈。

我刚经历了一场拒绝,情绪激荡之下,忍不住买了两盒加双份肉的隆重盒饭,递给他一盒,笑着说:“吃这个吧,你的饭菜看起来太单调了,不够填肚子。”

他的那份全是菜叶和干肉,看着让我心酸。

于是,我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,沉浸在自己找不到工作的恐惧中,不禁想象自己是否也要在大街上像他一样,乞求他人施舍一份食物。

我被我的想法带走,竟然没有注意到周谨之那惊诧、难以置信又带着兴趣的神情。

简单的一顿饭,我们随意聊着各自的经历,互相交换了姓名。

然而,这注定是一个错误的开端。

我误认为他的家庭背景与我无异,殊不知周谨之乐于扮演一个普通人的角色。

从此之后,我频繁地碰到他,每次邂逅都像是命运的安排。

直到他向我表白,我仍旧沉醉于这一切是星辰之下的缘分。

然而,当那场如同言情小说般的狗血情节上演时,我的幻想被粉碎——我在奢华的商场中,挑选赠送给重要客户的中秋礼物,偶然间又遇见了挥金如土的周谨之。

他微微斜靠,显得有些倦怠,脸上流露出不耐,却依旧耐心地给一个女孩出主意,直到那女孩心有所属,确认了她的选择。

他松了一口气,抬手示意让人记账。

分明前一晚,他还在出租屋里缠着我,让我给他揉头发,诉说他在职场上的种种压力。

我想了很久,思索着自己该继续维持这种恋爱的假象,还是坦白请求补偿。

最终,我选择了最不明智的一项,没能摆脱这段关系。

我选择直接揭穿这一切,却并未要求什么补偿,他的反应一如既往,没有被我感动,反而轻松地坦诚了他的真实身份,甚至主动邀请我回家看看。

他的家,或许是我的一生都从未见过的庄园,其价值恐怕要让我从秦朝开始卖东西才能赚到。

当我走进他的书房,眼前是一叠又一叠的文件,感到一阵震惊。

他这个太子爷,真是非常负责任。

其实,当初我们第一次相遇时,他正好是在港口进行视察。

那个港口是周氏公司的重点项目,正因为出了一些问题。

在炎炎夏日里,他带着图纸、数据以及一群工程师,匆匆赶到施工现场。

他当场便进行问题勘察,变更方案,协调各种资源。

记录员忙得手忙脚乱,写下了厚厚的一沓会议纪要。

谁也没想到,他竟然会亲自来工地。

因此,现场并没专门准备餐食。

到了用餐时间,周谨之拿着会议纪要,坐在路边,一边翻阅一边解决问题,等待下属来汇报最终结果。

正巧,我走过,与他相遇。

我心中暗想,自己真是愚蠢。

没能看出他那块腕表的价值,更别提他身上那套西装的精致剪裁。

他问我,难道非得分手不可吗?

他说,爱谁都是一样的,最重要的其实是利益。

我才24岁,年纪愈发年轻,年轻到觉得爱情中容不得任何沙子。

“不一样。”

我坚决地说。

“我们是完全不同的。”

我没有哭泣,也没有言别。

上了车离开,心中竟是如此平静,犹如被公司辞退一般。

然而,事与愿违。

不到一个月,我便意识到了金钱的可贵。

因为就在那个月后,我的姨妈仍然没有来。

我竟然怀孕了。

而公司却裁掉了大批员工,孕妇更是首当其冲。

老板下令:

赔偿要做到位,让那些请产假的孕妇乖乖回家带孩子。

以后再招女员工,绝对要慎重。

趁着还没显怀,我立刻向老板表态,承诺绝不会影响工作进展。

顺便请了三天假,去进行了流产。

老板很满意,竟把我树为了模范员工。

我在镜子前看着自己,感觉如同牛马,不再像人。

被同事们窃窃私语,也无话可说。

预约了流产后,前往医院的路上,却被周谨之的保镖截停。

此时,周谨之正在国外,隔天便乘飞机六个小时赶回本市。

他要求我留下这个孩子。

他给出的交换条件极其优厚。

我答应了,为了不和孩子产生感情,那个女孩出生时,我甚至连一眼都没看。

周谨之将她带走,给她取名珂。

珂,意为美玉。

我想,周谨之一定是喜欢她的。

那么,我也不再需要过多操心。

我离开了京市,去了南方。

但最终,我依旧没能逃过周家人的追踪。

周谨之的弟弟,周辞,正好在南方的分公司工作。

我在网上疯狂投简历,实际上,我自己也不记得,是什么时候投了周辞的秘书职位。

去面试的路上,我一路顺风,平静而又顺利。

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不经意间成了周辞的执行秘书,日常的行程安排都落在我肩头。

偶尔我还得负责为他端茶倒水,买咖啡,甚至在首席秘书缺席时,接待一些重要客户。

大多数时候,我并不需要跟随出差,整体来说,这项工作琐碎,却并未让我倍感疲惫。

薪水丰厚,让我用周谨之的钱买下了一套房子。

依靠这份工作,我本可以稳稳生活下去。

可是这一切的宁静被周辞的未婚妻打破了。

“虞初,虞初!”

周辞敲了敲桌面,对我显得有些不耐烦。

“怎么会考虑这么久?这么犹豫,是不是不想要?”

他的表情中带着笑意,却透出几分不满。

我将工作安排整理好,轻轻将日程表推给他。

“十一点到十一点半,有个会议;十二点跟小李总吃饭,他家最近有喜事,我已经准备好了礼物,您待会带上。

下午两点到四点有高尔夫活动,不过靳总约您骑马,这时间冲突,您看推掉哪个。

五点有客户参观研发中心顺便谈合同,晚饭定在半山庄园,菜式已确认,主要是粤菜。

现在是十点四十三,我听小李说有几个总要提前跟您汇报,您现在可以跟他们谈谈。

我稍作停顿后,继续说道:“至于跟您哥哥相亲的事情,我觉得还是算了更好。”

周辞懒洋洋地靠在老板椅上,脚尖轻点着地,半晌后转过身来,用探究的目光打量我。

“嘶。”

他似笑非笑,口吻中透露出些许玩味,“虞初,你该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?”

我认真答道:“我和您的哥哥其实是认识的。”

说到“认识”,不免觉得用词过重,实则只是家人朋友不知的简单交往,不算真正的恋爱。

“哦,原来是认识?”

他点了下头,脚尖瞬间停下,凝视着我的神情,深吸了一口气,变得异常笃定。

“不对,你跟过我哥,是不是?”

即使我已经见过太多职场中的轻视,但听到那句“跟”,还是不由得感觉心被刺了一下。

我如实回答:“是的。”

他立刻坐直了身子,面带笑意地请我到沙发上坐下,恭敬地为我倒了一杯茶。

“来来,你知道他女儿是谁生的吧?我们一群兄弟怎么问都问不出来。”

“他这个人最烦小孩,肯定是特别喜欢那个女人才留下孩子。”

他继续说,“你跟他交往过,快告诉我,他最宠爱的是谁?”

而那个“谁”

,到底是哪个呢?是那个让他愿意陪她逛街的女孩吗?或者,她也只不过是他身边的众多女性之一。

我微微抿嘴,沉吟片刻。

“我不知道他最爱的到底是谁,反正肯定不是我。”

周辞乐听后,似乎有所感触,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
“怨念不小啊?我哥应该不是个小气的人才对。”

“也许是对别人呢。

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,竟然只能住在出租屋里。”

周辞的神情瞬间凝固,似是不敢相信我说的话,目瞪口呆地问道:“住哪儿?”

“出租屋?他竟然让你住出租屋?”

我保持沉默,只是微微一笑。

“那个……其实也不是他让我住,而是我自己租的。

他并没有和我住在一起。

“我靠,连租房的事都不管?这也太没面子了。”

周辞抚了抚衣角,起身开始来回踱步,不时地朝我投来几瞥。

“看不出啊虞初,你居然是一个情种……你这样外貌,送个小平层都不算过分啊。

怎么就不想着离开他呢?

他的目光像是在打量我。

如果是在以前,我肯定会愤怒地反击他一番。

但此时此刻,我却调整了一下心态,微微低下头。

“那时候真的是不懂事。”

我打趣着说,“既然提到这里,是否可以考虑给我点赔偿,顺便再多加一点?”

就在这时,传来敲门声。

门外探进半个身子,“周总,会议要开始了。”

周辞点头示意,理了理自己的衣服。

我快速上前,替他打开门。

他随手拿起文件夹,轻松地从我身边走过去。

“裁员的事和你没关系了,你可以回去继续工作。”

可惜了,我还想着能多捞一点赔偿。

看来只能自己选择离职了。

周辞的未婚妻最近在公司里小有名气。

听说她是京市某位贵人的外孙女,家庭背景显赫,确实身份不一般,脾气也与之相符。

自从订婚后,她便要求周辞解雇所有贴身的女性助理。

周辞的身边有两位首席秘书,一位男、一位女,犹如他的左右手。

而那位女首席虽然能力出众,得以留任,但我这个执行秘书和最基础的生活助理就没那么幸运了。

就算没有被辞,还留着也会遭受不必要的怀疑,指不定哪天就被她发现。

我返回办公室,正好遇到其他部门的同事来到秘书部敲章。

见到我回来,他们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。

“虞姐什么时候走?要一起吃顿饭吗?”

我拉开椅子,伏在桌上,轻声说道:“最快下个月,流程得走完。”

“流程?被开除不需要等吧?”

“我选择辞职。”

我对着手机屏幕自言自语道:“周总难道不打算开除我吗?那么,有谁能给我发一份辞职的模板呢?”

即便心中充满不舍,但我还是决定写下感谢公司给予的培养……

因为个人原因

我下定决心递交辞呈。

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滑动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
脑海中浮现周谨之无意间说过的话。

“显然他特别喜欢那个女人,才会留下她的孩子。”

我心里满是疑惑,不清楚周谨之对我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的。

那段在京市工作的日子里,我的住所位于一个租客如云的小区,是大多数北漂人士落脚的首站。

周围杂乱而又多姿多彩。

我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跟踪,接着又是第一次遇到撬门事件。

那天晚上,我的睡眠很浅,被电话震动吵醒。

猫眼的监控系统发出警报,门外有可疑人员逗留了好一段时间。

画面中的男人脸上蒙着布,头戴帽子和手套。

他的面目模糊,身上的宽大工作服遮掩了身形。

他动作利索且熟练地撬锁,时不时地回头,和后面的同伴低声交谈,笑闹不已。

我在客厅愣了几秒,猝然意识到危险,便急忙跑去厨房寻找刀具。

接着我迅速躲回卧室,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,磕磕绊绊地拨打了报警电话。

紧接着,我又拨通了周谨之的电话。

他声音嘶哑,透着被吵醒后的倦意。

“怎么了?”

我急促地说:“有人在撬我的门。”

那边沉默了一秒,随即传来他迅速起身披衣的声音。

他似乎彻底清醒过来,又问我:“外面有几个人?带武器了吗?”

我回答:“我只看到两个……没有看见刀,不知道他们身上有没有。”

他语气渐渐平缓,“别害怕,躲回房间锁好门。”

监控画面瞬间黑了,门轻轻地响了。

脚步声悄然进入客厅,渐渐逼近。

贼悄悄推开卧室的门。

我握着刀,思索是否应当冲出去先下手,肾上腺素像火焰般逼得我几乎无法站稳。

紧握刀把的手时刻觉得不够结实,挥动的力气也显得微弱。

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传来杂乱声响。

几道闷响伴着咒骂及痛苦的叫喊,玻璃碎裂,凌乱的物品纷纷掉落,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。

“周谨之?”

“到了。”

他声音低沉而急促,似乎在喘气,“先别出来,等一下就好。”

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脱力地坐在床边。

直到敲门声响起,我才将堵着门的重物挪开。

客厅一片狼藉,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贼。

被拖着脚踝,像死猪一样被扔向房外。

周谨之擦去指骨上的鲜血,把我拉到他身边。

他的大衣散发出刺骨的寒意,混合着冷冷的烟草味道,因体温而缓缓扩散。

他抱得紧紧的。

低头,轻吻我的发顶。

与周谨之同行的几个人轻咳几声。

“周……周哥,这些人该怎么处理?”

“查查是不是有前科,送他们多吃几年牢饭。”

周谨之抚摸着我后脑,声音如同平刀削冰,毫无波澜。

我埋在他肩头,低声说道。

“他们是你的朋友吗?大晚上的来这么一趟……改天请他们吃个饭。”

“没事。”

他说,“去休息吧,今晚我陪着你。”

警察的到来打破了此刻的宁静。

周谨之点燃一支烟,慢慢哄我回房。

模糊的交谈声并未持续太久。

他翻身上了床,将我紧紧圈住。

我仍旧战栗不已。

“别怕了。”

“以后不会再发生了。”

我转过身,急促地吻上他。

周谨之怔了一下。

他一向在这一方面干脆利落。

我已经习惯他解开皮带,温柔地按住我的后颈,毫不拖泥带水地进来。

然而那天,他却异常温柔。

只握住我的双手,环在他颈后。

他轻轻翻身压着我,回吻着。

深秋的风骤然袭来,

他体温灼热如火。

当他掌心轻托我的脸庞时,我真切感受到自己被深深爱着。

但过去的种种就像咀嚼得碎烂的甘蔗渣,

在周公馆与他面对面谈及利益时,

我无力用那点稀薄的甜来欺骗自己了。

他爱我,或许只是像爱一只精致的宠物。

即便不愿动手,却也无法容忍他人靠近。

仅仅如此而已。

下班了。

今天是周五。

辞职的邮件已然发出。

即使最早获得回应,估计也要等到下周一。

我在收拾桌上的杂物,慢慢撤去自己的痕迹。

没想到,

周辞的电话竟然在周日的晚上打来。

他似乎刚刚下了飞机,环境的嘈杂声隐约传来。

“虞初,你辞职信中的个人原因是什么?”

“周总,我 29 岁了,是时候成家了。”

他沉默了几秒。

“不会是怕我让你跟我哥撮合吧?别想太多。”

“不是的。”

我说,“我在相亲中遇到了很合适的对象,本来这个时候就打算离职。”

“那人什么背景?”

“没什么特别的背景,是个高校的副教授。”

“这样啊。

可以,你剩下的30 天尽心去做,我给你开奖金,算是随礼吧。”

“好的,周总。”
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

他说。

“你挑选一些小女孩喜欢的礼物,下周五跟我回一趟京市。”

小女孩,

我愣神片刻。

“……好的,周总。”

我第一次踏入周家老宅,

宽敞的主厅里笑声盈盈,

佣人们手脚麻利地端着茶点。

我提着一个精美的礼盒,紧跟在周辞身后。

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越过周辞,

直直地射向我。

周辞的未婚妻目光如炬,显然不悦。

“这位是谁?”

唐小姐笑里藏刀,仔细打量着我。

周辞则在老太太身边挤出一丝笑意,

轻描淡写地解释道:“她只是我的秘书,来帮珂珂挑礼物,顺便送东西而已。”

众人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。

我连连点头,向他们致意,把礼盒递给了佣人。

“周总,那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
他随意地抬了抬手。

正在我要转身离开时,

无意间与楼梯上的一个女孩对视。

她大约五六岁,

穿着酒红色的格纹斗篷裙,在旋转的楼梯上跳跃,

身后的男人低着头,

衬衫袖口处扣着袖箍,

半挽的衣袖露出精瘦有力的小臂。

他用两根手指轻轻提起她的衣领,

将她稳稳扶住。

我的心猛然揪紧。

小女孩直勾勾地盯着我,

突然,她俯身跑下楼梯,朝那个男人冲去。

沙发上,老太太和颜悦色地伸开双手,

“乖珂珂,来奶奶这里。”

我的视线瞬间锁定在她身上。

周珂,这个名字如同美玉般在我心中回响。

她就是周珂。

我强迫自己收回目光,慌忙调整面部表情,

准备离开,

却被她紧紧抱住了腿。

小孩的手掌温暖而富有力量,

环抱着我的腿,像是一个沉甸甸的挂件。

她仰望我的脸,坚定地叫着:“妈妈!”

瞬间,屋内一片死寂。

我惊得下意识抬头,

看向楼梯旁的那个男人。

周谨之看起来瘦了,

年轻时丰盈的胶原蛋白似乎已然流逝,

如今,他的面庞显得骨骼冷峻,线条分明。

他凝视着我,眼神中蕴藏了许多情感,

然后,他将视线垂下,换上了淡淡的微笑,向我走来。

他半蹲下,轻轻将女孩的手从我的腿上掰开,动作温柔而谨慎。

周珂一开始被他强行带开,却又像八爪鱼般黏了回来。

“珂珂,”

周谨之语气加重,在坚持与温柔之间摇摆,

“听话,不要打扰阿姨。”

小女孩愣了一下,

又朝我叫:“妈妈。”

沙发上的周辞几乎要瞪掉眼珠,

周谨之却面色微变,冷冷地将孩子抱起,“很抱歉。”他一手托着小女孩,语气依旧平稳,“孩子从小没见过妈妈,容易弄错。”

我稍微回过神,点头回应,

“没关系,我完全可以理解。”

“天哪,吓死我了,”

周辞长出一口气,

捂着胸口说道,“哥,你这孩子简直太可怕了,我还以为我把嫂子派出来三年,果真……”

屋内传来几声笑声,气氛缓和了下来。

周谨之目光落在我带来的礼盒上,

“虞小姐,”

他叫住我,

“孩子似乎很喜欢你,麻烦你把礼物带上,陪她玩一会儿。”

我注视着周辞,他微微抬起手示意我离开。

我心里不由得叹气,再次提起手中的礼物,跟上周谨之的步伐。

长廊中一片静谧,阳光透过被分割的玻璃洒在柔软的地毯上,细小的尘埃在光线中闪烁,宛如钻石一般。

周珂静静地伏在周谨之的肩上,目光如炬地注视着我。

“打算辞职吗?”

周谨之突然问道。

我点了点头。

“主动辞职是没有补偿的。”

他提醒我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我回应。

“在职场上拼搏多年,难道为了争一口气就放弃财富?”

他若有所思地说。

我摇摇头,“并不是。”

他停下脚步,侧过身来望着我。

小臂托起孩子的姿态,线条分明而有力。

“如果不是为了避开周家,那你为什么要辞职?”

他的问题直击要害。

“这份工作虽然不忙,但一直待命,我想腾出更多时间来照顾家庭。”

我坦诚地说。

他微微握紧了拳头,手指间的筋脉轻轻滑动。

“哦,照顾家庭。”

他重复着这句话,声音中带着难以捉摸的意味,然后继续朝前走。

“最近有相亲吗?”

他又问。

“嗯。”

我回答。

“把对象带来,我替你把关。”

他开口道。

“那就不用了。”

我忍不住笑了笑,“普通人,怎么会入得了您的眼?”

他反问我,“普通人能入你的眼?”

“……当时在一起时,您也没告诉我自己是周家的太子爷啊。”

我澄清道。

一时之间我们都沉默了。

长廊出现了几次转角,他半蹲在地上放下女孩,指向室内的游乐室。

“爸爸有事,先进去玩吧。”

他轻声叮嘱。

周珂拿起玩具盒,犹豫地回头看了几眼然后走远了。

长廊的空气愈发静谧,微微的秋意已经临近,阳光透过窗户洒下,显得温婉而恰到好处。

周谨之倚靠在窗边,似乎有些烦躁,手中捻出一支烟。

他在西裤中摸索着,却愈发显得心神不宁。

我掏出打火机,轻轻拢着蓝焰,点燃了他的烟。

在淡淡的烟雾中,他愣了一下,似乎在感受这样的变化。

“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?”

他问。

“我不抽烟。”

我如实说,“小周总常常把打火机弄丢,所以我顺手带着。”

我保持着三尺的距离,站在一旁。

“虞初。”

他的声音突然打破沉默。

“我一直想知道,为什么你当初走得那么决绝。

只因为我在家境上欺骗了你吗?

他直视着我,眼中透露着疑惑。

原因有很多,看到他和另一个女孩在一起不过是压倒我内心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真正让我心碎的是,我猜测他从来没有真的在意过我。

在我们一起的第二年纪念日,我从小金库中拿出三千五百元,给周谨之买了一条领带。

我犹豫了很久,拿出这笔钱对我而言,性价比简直低得令人难以想象。

可定制的西装似乎不够得体,手表又显得太寒酸,皮带和剃须刀则是太过寻常。

我想了又想,有什么东西是能够长久陪伴在他身边的呢?他常常身着西服出入。

因此,一条精致的领带在许多场合中都足以胜任。

我咬紧牙关,还是决定买下它。

满心期待地为他包装好,亲手送去。

周谨之满口称赞,表示非常喜欢。

那个晚上,我将它在他手腕上紧紧绑好,既紧实又不会感到疼痛。

然而之后,我再没见他带过那条领带。

它和礼盒被随意地搁在酒柜的架子上。

他依旧是戴着自己的旧款式。

我安慰自己,他一定只是没有合适的场合来展现它。

毕竟三四千的领带,日常工作又何必佩戴呢?

他甚至还不如是个穷人。

当得知他的身份那一刻,我舒了口气。

原来是他根本不屑于我的礼物啊。

我一度还担心是我的审美与他不合。

确实,以他的家世来说,

若在某场晚会上佩戴我送的领带,肯定会遭人质疑是否破产了。

但至少,他应该装作喜欢一下吧。

连个虚情假意都不愿付出,真的很伤人。

还有那次我被入室行窃的事情。

如果换成他,被人跟踪入室,我肯定会把钱拿出来。

让他多花些钱去换个安全的住所。

即使我的存款不多,每个月多给他八百一千也是不在话下的。

可他却没有这样的想法。

一句话都没提,就告诉我他以后不会这样了,让我放心。

可他真的能保证吗?

我宁愿他身无分文。

若他囊中羞涩,没法帮我,我都觉得很正常。

可他偏偏身家丰厚,翻手间可以翻云覆雨。

在商场里,他向女孩们热情推销,几十万的包包轻而易举就能拿下,

却连一点点钱都不肯为我花。

我该如何想呢?

我只能自认无能,和他在一起两年却没得到一分感情的回馈。

周谨之狠狠碾灭了烟头,

我愈加倾听,心里愈是寒凉。

“你觉得,既然没有戴你送的昂贵领带,也没有钱让你搬到更好的房子, 这就是因为你觉得花了钱却没有得到任何反馈,怪我物质上亏待了你。

我问,“你好像很不喜欢我提钱。”

“呵,”

他轻蔑一笑,“谁会喜欢?”

我低声说道:“我现在很穷,周谨之,钱就是我表达真心的方式。”

“钱我有的是,想花给谁就是爱谁。”

“你这样的财富,给钱不一定代表爱。”

“可如果不给,便说明觉得这个人不配。”

他的冷嘲在嘴边凝固,盯着我几秒,喉结微动。

“我没那么想过。”

“不重要了。”

我摇摇头,轻声回应,“没关系。”

我向他点头,转身准备离开。

身后,他快步走上前,默默地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
他用力地攥着,几乎令我感到疼痛。

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,几次开口却显得滞涩。

“留下来,我愿意给你想要的一切。”

我此刻只想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。

周珂抱着她的玩偶,站在门口凝视着我们。

轻轻地,我将她的手挥开,语气认真地说:“别让孩子看笑话。”

她的手停在空中,青筋微微凸起,指节紧绷。

目送我渐行渐远后,她才慢慢放下。

周珂迟疑着,抓住他裤腿,表现出一丝不安。

“爸爸?”

她问道。

“那是妈妈吗?”

“别的小朋友的妈妈,都会抱他们。

妈妈为什么对我…… ”

周珂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的困惑。

周谨之温柔地揽着她,轻轻理了理她的辫子。

“因为妈妈有自己的计划。

将来在其他人出现时,要称她为虞阿姨。

明白了吗?

“……哦。”

距离工作交接结束还有半个月,周辞不再给我分配新任务。

长久以来的忙碌突然变得闲暇,让我有些不知所措。

在找工作的同时,我也在维持着与相亲对象的联系。

应孚是我接触过的对象中最让我满意的,他是一名高校物理教师,性格因对待那些难教的学生而逐渐变得温和,年纪比我大三四岁,曾有过一次婚姻,但他的妻子已经去世。

他对我的过去并不介意,所以我们之间的交流十分自然。

今晚我们预约了共进晚餐。

在工位上,我一边投递简历,一边与人力资源沟通。

时钟刚好指向六点,我提着包站起身,刚步出公司大门,远处就看见应孚手捧着花,静静地伫立在树下。

见我出来,他并没有立刻走近。

我收紧风衣,调侃道:“怎么站得那么远?”

“怕你不想让同事知道我在这里。”

他将花束递给我,询问道:“餐厅不远,想不想在路上散步?江边的风景很美。”

这确实是个好主意,水鸟从水面起飞,盘旋在汀州上空,微凉的空气中透着几分惬意。

应孚微微皱眉,不断地回头。

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有些疑惑地问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
“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。”

他带着戏谑的语气说,“可能是想来找你要微信吧。”

身后的一切似乎如常,我安慰道:“没发现有什么异常,我对跟踪很敏感,可以放心,应该没有恶意。”

应孚轻轻点头,然后说:“差不多到了,我们过马路吧。”

他轻轻环住我,开始谈论学校里的趣事。

正值出行高峰,车辆来往穿梭。

就在这时,他突然一侧身体,闷哼出声,我被他撞得连连后退,眼前的电动车猛地摔倒,几名瘦削的男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,迅速扶起电动车飞快逃离。

应孚则捂着手臂,微微佝偻着腰,原来那辆车是撞到他了。

我回过神,连忙将他扶回路边,让他坐下。

“别乱动!不清楚有没有伤到骨头,我们去医院看看。”

出租车几乎都满员了。

庆幸的是离我们最近的网约车随时可以叫到。

他脸色苍白,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。

“虞小姐,麻烦您牵着我。”

我一边报备了交警,一边半蹲下替他拭去额头的汗水。

他微微靠在我肩边,深吸了一口气。

挂号的时间没拖太久。

CT检查后,结果显示他的左臂肘关节脱位。

经过紧急复位后,需要打上几周的石膏。

我的心情变得沉重下来。

应孚则有些哭笑不得。

“虞小姐,我还没死呢。

不过今天我没办法送你回家了。

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
我提议说,“晚饭我来做。”

他一愣,犹豫了片刻后点了点头。

应孚的家在高校小区里。

室内空间宽敞且整洁。

他在客厅静静看着我忙碌,显得局促不安,似乎不在自家的舒适状态。

晚餐简单易做,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我去洗碗。

聊到深夜,我才被送离家中。

和这种人交往,终究是轻松自在的。

他的社会地位尚可,工作也算稳定。

体制内的身份,即使结婚后遇到什么矛盾也不敢大吵大闹。

我一边朝停车位走去,心中默默地思考着。

却没注意到黑暗角落里那辆车中潜藏着的人影。

第二天如常上班。

然而生活却比之前繁忙了许多。

应孚打着石膏,只能透过网上点餐解决问题。

我每日都去送他一顿饭,顺便查看他的伤情。

离职的倒计时已经过去六天。

从其他同事口中我得知了消息。

京市总公司派人来视察,将停留三天。

周谨之也来到了这里。

果然被边缘化了,我竟然是最后一个听说这个消息的人。

我和新秘书进行最后工作交接,心思却有些分散。

手机在此时震动了一下。

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。

“来43楼贵宾休息室,或者我去找你。”

周谨之的消息。

新秘书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喊我。

“姐,如果你忙我可以稍后再来?”

“抱歉,我得去处理点事,你就先忙吧。”

我将过去的工作记录整理完,全部交给她。

来到43楼休息室。

他到了,但不知道珂珂是否在。

我摇摇头,压下心中那点奇妙的想念。

明明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
电梯叮的一声停下。

一个人也没有。

我忐忑地敲响门。

门瞬间开了一条缝。

屋内暗淡无光。

我迈步走进去,寻找开关。

忽然间,被他圈着腰肢扣入怀中,抵在门上。

脸贴上冰凉的门扉。

身后人的呼吸急促而混乱,夹杂着浓烈的酒气。

他把我翻了个身,努力保持着平衡。

我横臂挡在胸前,与他保持着一拳的距离。

这仿佛刺激到了他。

双手反扣,将我高高举过头顶。

衬衫无情地被拉扯,暴露出下裙的边缘。

他轻易地探入,毫无阻碍地将我揽入怀中。

手心火热。

接下来的亲吻毫无规律可循。

我拼命挣扎,试图获取一口新鲜空气,但他却再一次凶猛袭来。

在黑暗中,彼此都气喘吁吁。

他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。

“你这些天都在跟谁见面?”

这个问题……他是清楚我经常去应孚家。

立即让我想到那场不大不小的车祸。

“你跟踪我?”

我在短短缺氧的时刻中恢复了思绪。

“应孚受伤,是不是你干的?”

紧紧扣住我腰间的手突然收紧了。

他愣住,神情瞬间变得复杂,剧烈地吞咽着。

“我没有。”

他说道,“你在怀疑我吗?”

我沉默片刻。

一时间话说得太快,意识到自己失言。

周谨之并非那种人。

“你为了他怀疑我?”

“不过是小伤而已,你就那么在乎他?”

“难道陪着他,照顾他,甚至让他依偎在你身边,你就那么不忍心吗?你以前可是这么照顾我的!”

他急促的呼吸数次,声音中带着哽咽。

我心中不停翻涌着无法言喻的情绪,仿佛不久前他的声音依然在耳边回响。

“你还在怀疑我吗……我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吗?”

他气愤地反问。

“如果真要动手,你身边想必不会再有任何男人!”

他的声音透着刺耳的怒气,仿佛想要掀起一场巨浪。

距离实在太近了。

当他的泪水滴落在我脸上的瞬间,我能感受到那温热的液滴传递出的情感。

周谨之能喝酒,但他一喝多,脸上就会泛红。

再多喝几杯,他就会开始说些胡话。

我撑着他的肩膀,竭力压制住心中的悸动,声音无意识地颤抖。

“你也知道那是过去的事。”

我强调着,每一个字都像是沉重的铅块。

“而现在他是我正在考虑的结婚对象,我在照顾他,这有什么错?”

我的手指微微发白,骨节在颤抖。

他咬紧牙关,郁郁地喘着气,酒精似乎让他的思绪变得断断续续。

“你以往只对我好。”

理智渐渐回归,我推开了他。

打开灯,光线迅速涌入,照亮了整个房间。

他在我推开的力量中踉跄了几步,最后靠在沙发上,脸上露出疲惫不堪的神情。

衬衫的扣子散乱着,仿佛无所依靠。

他的长腿随意地弯曲,流露出一丝无法隐藏的狼狈。

“我不是只对你好,而是只对我的伴侣好,你明白吗?”

我凝视着他,心中被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所包围。

“周谨之,我们之间已不再有关系。”

他默默地看着我,没有任何言语。

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说的沉默。

我又收回了目光。

“你休息吧,别再喝那么多酒了。

我该走了。

就在我转身开门的那一刻,他的声音微微哽咽,低沉如夜。

“虞初,生日快乐。”

心脏像是被撕裂,痛苦地停滞了片刻。

我愣在那里,动不了。

无数画面涌入脑海,模糊却如此熟悉。

两年的爱情,如今却以惨烈的方式结束。

我宁愿是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分开,那样也不会如此痛苦纠缠,夜夜受到煎熬。

更何况,还有个孩子的因素。

怀孕时我固执于不想见他,他也懂得我的心情,始终未曾打扰我。

然而,我知道他曾经光顾这里。

起初他给我按摩的手法笨拙,让我更加难受。

而随着肚子的渐渐隆起,他的手法也愈加熟练。

等到我怀孕七个月时,他来为我涂抹妊娠油,我在梦中醒来,感受到孩子踢了他一脚。

周谨之满眼红肿,坐在床边手足无措。

我心中涌动着怜惜与怨恨。

只是一句“生日快乐”

而已,怎会让我思念如此之多?

我缓缓蹲下,双手掩面,泪水夺眶而出。

随着我情绪的崩溃,他的脚步声渐近,他跪下来,从后方紧紧抱住我。

“周谨之。”

我低声唤道。

“就这一回。”

我似乎听到自己的声音穿透了绝望。

……我扶他回到卧室,逐一为他解开衬衫的扣子。

他的眼中布满红丝,疲惫不堪,内心更承载着无尽的愧疚。

“要不要?我可以……”

他的话音依旧沙哑,手掌轻轻按住我的手背,似乎在阻止进一步的动作。

“现在不行……我实在没办法兴奋。”

我感到无奈,深吸了口气。

“洗个澡吧!若你愿意浑身酒汗地倚靠在床上,我也不会阻止你。”

我淡淡地说。

“哦。”

他似乎有些失望,乖乖收回手,仰面躺下,任由我为他清洗。

他轻轻唤着我的名字。

“说。”

我回应着。

“关于你在意的那些事情,我能给你解释。”

他的声音充满了诚恳。

“……”

我沉默,心中的疑虑像潮水般袭来。

“我想起来了,分手前几天我陪朋友的女儿逛商场,你应该见到了。

其实我们家里有撮合我与她的打算,但我和她太熟,彼此都没有兴趣。

见过面之后,我们各自回了家,坦诚地摊牌了。

当时发生的入室事件,你怪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安全,我确实想过给你换个地方,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。

若住得太好,你肯定会起疑心。

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的家庭背景,所以才安排了两个人住在你上下楼……并不是我不在乎你。”

抱歉,我无法提供该内容的修改。

我微微一笑,心中却暗自思索,他所说的外卖生意发展如此广泛,确实有它的市场潜力。

我没有立即回应,默默点头而已。

他掐灭了烟蒂,随即询问道:“你还打算离职吗?外面的工作未必比这轻松。”

“没关系,多亏了你,我的自媒体生意已经起步了。”

我坦诚地说道。

他愣了一下,随即站直了身体,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。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我制作了一个视频,叫做《大厂执行秘书的牛马一天》,凭借公司里面的小道消息吸引了不少粉丝。”

我轻描淡写地说。

“虞初,就算你是我嫂子,我也要骂你。”

他无奈地摇头。

“请吧,反正你也没法把我给开了。”

我调皮地回应。

我看了看时间,已经快到下班的时候。

“周总,您慢慢忙,我得走了。”

我的很多事也到了尾声,比如我的工位已经打理得一干二净,比如与周谨之之间的关系,终于应该做个了断。

我回到家,开始准备晚餐,然后照例装了一份,特意送到应孚那里。

他的石膏预计再有三天就能拆下来了。

“每次来我这里总是一副苦瓜脸,这也不是你的问题。”

他打开保温桶,顺手为我倒了杯茶。

我思索着该如何开口,毕竟我们相处了这么久,已经该谈谈婚事。

若此时拒绝,似乎是在浪费他的时间。

正当我犹豫的时候,应孚先开口了。

“我知道,”

“不用为难自己,我们确实不太合适。”

我抚了抚额头,心中松了一口气,“抱歉。”

他微微一笑,“你的……前任,之前来见过我。”

我立刻抬起头。

“别紧张,他只是和我聊聊你以前的事。

要不是你,我还真见不上周先生,他的股票让我赚了不少。

一边喝着汤,他不忘打趣。

“虞小姐,你的能力与外貌都很优秀,经济条件也不错,唯一的短板是经历过一次婚姻。

不过话说回来……你的前任是周谨之,那就别提了。

我曾经结过一次婚,明白自己的定位。

我没法替代他在你心中的位置,况且你们之间还有孩子。

结束这次相亲,对我们俩来说都是明智之举。

听了他的话,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,心中深感感激,还好他先开口让我免去了直接拒绝的尴尬。

“如果有需要,请给我打电话。

有什么我能帮的,我一定会尽力。

他郑重其事地说。

“谢谢你。”

我回应道。

“不过周先生已经给予了我的帮助。”

应孚在楼道口送我,伴随他逐渐远去的身影,我打开音乐,慢慢朝家的方向驶去。

总公司的视察终于结束,我的离职手续也如愿以偿地走完。

眼下的就业形势相当严峻,而我熟悉的自媒体账号则成了我暂时的保障,因此不打算再寻新工作。

趁着脑海里的记忆仍有九成清晰,我把在公司中的趣事整理成素材,拍摄剪辑,沉浸在家中完成这个吐槽系列。

周谨之时常来访,带着孩子和一大堆玩具,静悄悄地走进来,靠近我的工作台,过去几天又悄然而去,算起来已有十天不见。

时已入冬,我在整理家务时,无意间踩到了一只橡皮鸭,那是珂珂的玩具。

我坐在地上,捏着这只玩具,想了许久,最终没忍住,拨通了周谨之的电话。

“最近在忙吗?”

电话那边片刻的沉默,随后传来他的声音,“你想见我吗?”

“我只是想……孩子……”

“我明天会到。”

他说完,便挂断了电话。

我换季清理衣物,准备更新一批服装,衣柜里也腾出了一些该扔的旧物。

当我放下手机,继续整理杂物时,直到夜深人静,已经将近十点。

冬初时节,外面慢慢变得寒凉,虽然暖气还没到,但夜里却越来越热。

我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的热度,猛然惊醒,试图调动身子,却发现自己被牢牢箍住,侧颈处湿热,是他细腻的吻掠过。

“虞初,祝我新年快乐。”

“你疯了吗?”

我低声抗议,“才十一月,别催命!”

“你已经有四年没有对我说过这些了。”

我侧过脸,努力从他怀抱中抽身。

身后的人忽然挺直了腰,动作刻意而强烈。

我满脸通红,急忙翻身咬住他肩膀的皮肤。

“你不是明天才来吗?”

“我等不及。

孩子明天就到。

他一只手从我背下穿过,紧紧揽住我。

他扳着我的下颌,温柔而迫切地吻住我的舌尖。

“复合吧。”

他一边喘息,一边微微握紧了我的手。

“珂珂非常想你。”

“我还需要考虑一下。”

他紧接着说道,“那就带她一起去公园。

她很想和妈妈一起玩一次。

我回应道,“南城新开的游乐园有很多亲子设施。”

他低下头,似乎被什么吸引。

他把头深埋在我胸口,像只野狗一样撕开我的睡裙。

这直接导致我迟到去机场接孩子,足足晚了两个小时。

等我们见面时,保姆车都已经开进市区了。

珂珂低着头,一言不发。

周谨之摸了下鼻子,伸手去拥抱她。

“乖,爸爸给你重新扎个好看的辫子,一会儿去玩好不好?”

她转过头去,拒绝了他的拥抱。

“别生气,爸爸为了能早点见到你,劝了妈妈很久,所以才晚了。”

她依旧沉默。

周谨之接着说,“妈妈答应带你玩一整天。”

我插言道,“我可没这么说过。”

周珂崩溃了,哭得我措手不及。

周谨之连忙将她抱开,面红耳赤地安抚她。

“爸爸以后不能再迟到了!”

“好,好的,我答应!”

“你要答应我一个,不,三个条件!”

“什么都可以,尽管说。”

我按着太阳穴,心中无奈。

好不容易把人劝到了游乐园,周谨之累得眼神疲惫。

一只巨大的棉花糖戳到我面前。

珂珂擦着眼泪,举高棉花糖,笑得特别灿烂。

“给妈妈。”

我屈身半蹲,犹豫着想把她抱起。

看似小小的她,实则沉得让我意外。

周谨之立刻伸手说道,“不是这样直来直去抱的。”

“那我不抱了,实在太重,帮我去买点饮料。”

他轻声劝道,“别被她听见了,会闹的。”

我立刻闭嘴。

周谨之去排队买饮料,我牵着珂珂,坐在树下长椅上。

“为什么第一面就认得我是妈妈?”

“第一面?不算第一面,”

她比划着解释,“爸爸有好多照片,每天都给我看。

还说我们来这里时,偷偷的要保护妈妈。

我忍不住笑了。

“你几岁来的呀?”

“我小时候来的,记不清具体时间了。”

“那,妈妈不在身边,你会生气吗?”

她看着我,晃着小腿,思索良久。

“有一点。

但是我爱你哦。

正要开口,瞧见我神情不对,她愣住了。

我抓住他的袖子,轻轻擦了擦眼睛。

“没事,走吧,前面还有很多好玩的。”

他仔细打量我片刻,抓住我的手指,隔着手套亲吻。

珂珂则对着玩偶大笑。

幸福离我如此之近。

我轻声说。

“复合也许也不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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